【盾冬】黎明情话
老罗错过了巴基的生日，摸黑写一封迟到的情书。
书信体。
1.9k一发完。
亲爱的巴基：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抱歉今年的生日我没能和你一起过，甚至忘了在你103岁的第一秒送上第一份祝福。那天深夜我和娜塔莎仍在走私黑军火的“生意人”老巢里打埋伏，没日没夜已经七天了。幸运的是当晚他们终于进行了交易，神盾局追踪多年的几个头目统统落网，任务顺利，无人员伤亡。
娜塔莎将手机里旺达与山姆他们给你过生日的照片举在我面前时，我正盯着犯人被押送上直升机，一边为无论如何也没法撵上时间的尾巴，给我102岁的年轻巴基送上最后一吻而懊恼不已。
我说这太糟了，在那该死漫长的七十年后，你的第一个生日里居然都没能收到我一句生日快乐。娜特诧异地挑了挑眉，惊讶于我甚至没给你发一条简讯。
“我的祝福都及时送到了史蒂夫，一个小时前你要求我把手机收起来，当时我就在干这个。”她说。
该死！我永远、永远没法习惯21世纪里这些便捷过了头的科技！
娜塔莎说如果她是我就立刻编辑一百条简讯发给你，疯狂道歉然后打上一千句生日快乐。你不要撇嘴，我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于是我掏出手机——上个星期你为了赶时髦淘汰的那个——打下最简单，也是我相信你最想收到的信息。
“任务顺利，我后天一早到家。生日快乐我的宝贝，永远爱你。”
话说回来，我真心感谢山姆和旺达，以及所有配合他俩共同为你举办了生日派对的好朋友。你也许会说他们是为我这样做，可是巴基，我世界上最最甜蜜的小孩，别忘了你十几二十岁时有多受欢迎。无论是上个世纪布鲁克林狭窄的街道上，还是尘土飞扬、古板而怪诞的军营里，亦或者五光十色、醉生梦死的酒馆中，你的光芒从不被他人掩盖半分。你曾是花园里最诡秘醉人的玫瑰，而今也是最香甜迷人的蜜糖。你真诚、智慧、谨慎而勇武，复仇者们都真心实意地爱你。
山姆曾对我说，你是他所接触过的最与众不同的老兵。所有他做过心理辅导的退役军人，包括我，都或多或少对这个日新月异的新世纪心存芥蒂——好像一堵横亘于过去与现实的高墙，一边血肉模糊，一边光怪陆离。我们夹在其间寸步难行，于是干脆缩进“过时之人”的壳子里。而你，即便记忆混乱、伤痕累累，甚至大多时候都看起来像个吝啬微笑的冷酷杀手，却很快开始养花、交朋友、喂猫咪，如同蜜蜂追逐花期般努力触碰生活。你从不消沉，从不撤退，从不逃避。全世界都说美国队长拯救了你，只有我知道，那些你未曾出现的日子有多难熬。是你拉住了摇摇欲坠的我——没有巴恩斯中士的队长从不完整，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我一直没想好该给你送些什么作为生日礼物才算得上浪漫而不落俗套。我猜托尼一定给你分享了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娜特送了那支你爱不释手，甚至在我将你吻到床上时仍不愿放下的新枪；堆在床头上那摞尴尬的美国队长漫画大概是山姆的恶作剧；而派对上的漂亮蛋糕必然出自旺达跟幻视那对小情侣之手……即便你说你早就不是个没有礼物就死活不愿长大的小屁孩，我还是希望能拿出一份超过他们所有人礼物总和的惊喜。
真让人头疼，挑选礼物从不是你的烦恼，我竟说不出这是作为你男朋友的幸运还是不幸。
或许你想要一只猫？小区里的流浪动物自打我们搬进来就餐餐不落，都同你亲近得不行，你想接一只回家吗？只要夜里你仍旧抱着我而不是新宠睡觉，房东太太那儿交给我来处理。
又或者我们该听从班纳的建议收养一个孩子？一个甜蜜的男孩儿、一个酷酷的女孩儿或者相反。他说完整的家庭对缓解你的噩梦和失眠有好处，这让我有点儿心动，但是不确定你是否愿意应付一个难免偶尔淘气的小东西。
巴基，巴基，巴基，我真爱你。含着你的名字像是含着一颗软糖，甜蜜跟欲望从舌尖蔓延至全身，连头发丝都雀跃得想要起舞。娜塔莎说我成日里严肃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先生（她忘了我实际上比那还要老一点儿），同你在一块儿时却总快意得像个孩子。“谈恋爱降智”是真命题，她说，是超级战士也逃不过的人间真理。即便这听起来毫无科学依据，我倒也并不打算否定她。人真心快乐起来难免说些傻话干些傻事，美国队长没资格犯傻，但巴基的史蒂维可以。
我这一生握不住太多东西，唯独有幸能再次拥抱你。巴基，你是上帝的礼物，我无数次感到受之有愧，只好日日夜夜地抓紧你。
我此刻在台灯下写这封迟到的信，听到你在床上翻了个身夹着被子呓语，不必回头就能想象我的小熊胎儿形状的可爱睡姿——你读着信又要翻白眼，说罗杰斯看人时滤镜厚得可怕，你才不是什么胎儿小熊——但是怎么办才好，我那个传言与枪支共舞、枕头底下常年塞着匕首、外号寒冬战士的恐怖男友，在我心里连头发的弯曲、脚趾的踡缩和眼珠的配色都精致可爱。
克林特建议我买束花回来作为更真挚的补偿，即便你曾说送花是取悦幼稚小姑娘的俗套把戏，我还是决定听他一次。
就此收笔，我的爱。你的队长现在出门为你买一份俗气的欢喜，等我回来。
P.S.早饭没有煎蛋，要吃完。
P.S.S.今天是星期三，别忘了说好的不抽烟。
你永远的史蒂维
